那玉镯做工略显粗糙,不是出自名家之手,玉质也不是鼎好的玉石,穆老夫人却带了大半辈子。
只因这个玉镯是穆老将军出征时,偶然所得,后又亲手打磨雕刻而成,是他对穆老夫人的一片心意。
穆欣雨看出穆老夫人动了打道回府的心思,赶紧开口道。
“祖母莫急,孙女有办法知道谁是那幕后之人。”
穆老夫人叹了口气,有些心灰意冷的道。
“自己的府里都不能放心,还要防着这个那个,真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
穆欣雨赶紧走过去,拉着穆老夫人的手,“祖母可不能灰心呀!要是您都认了,不光我和欣萍要受罪,就是安姨娘肚子里的宝宝,和祖父都不能平安回来了吧?”
穆老夫人赶紧振作起来,看着穆欣雨和穆欣萍道。
“谁说祖母认了,祖母是想赶快把府里的钉子清出去,将你祖父他们接回来。”
穆欣雨见她又打起精神,有了斗志,才带着穆欣萍离开,以便她好好休息。
轩辕离听了暗卫的禀报,气的拍碎了桌子。
当夜,药铺就燃起了熊熊大火,掌柜的和那几个作恶的伙计一个都没跑出来,全部葬身了火海。
反倒是药铺后院柴房关着的五个姑娘,一身狼狈的跑了出来,还带出了药铺的账本,连夜跑到京兆府敲响了鸣冤鼓。
京兆府尹一听五个姑娘要状告杜国舅,就不想接此案,奈何五个姑娘深夜击鼓,惊醒了无数百姓前来围观,他是不接也得接,否则明天御史定要在御前参他一本。
京兆府尹满脸阴沉的来到衙门口,不等五个姑娘诉苦,就给底下的差役使眼色,让他们把状纸接过来。
他是魏首辅【太子太傅】的门生,那国舅爷正是魏首辅的亲外甥,他可不会为了几个贱民得罪了国公府和魏首辅。
差役领会了京兆府尹的意思,立刻走过去,伸手去拿状纸和账本。
却不想跪在地上的姑娘,突然将状纸和账本抱进了怀里,怀疑的看着京兆府尹问道。
“大人就不问问民女,因何事所告何人吗?”
京兆府尹不耐的皱起眉头,“你状纸上不都写着吗?本宫看看就行,为何要问?”
他这话一出,不光告状的姑娘笑了,就连围观的百姓都开始议论纷纷了。
“以往,京兆府接状纸之前,不都要先问过一遍案情吗?”
“是呀!这状纸接了可就要审案的,还没听说过,哪个衙门问都不问,就将状纸接了的。”
京兆府尹听到议论声,暗怪自己关心则乱失了分寸,刚要为自己辩解几句,就听百姓中一个粗狂的声音道。
“你们不知道,这个京兆府尹和魏首辅有姻亲关系,魏首辅又是国舅爷的亲娘舅……”
“呀!”不等那人说完,又有一个尖尖的嗓音惊呼道“若是这么说,京兆府尹和国舅爷也有亲戚关系,这个案子……唉!看来这几个姑娘怕是要吃亏呀!”
“把怕是去掉!”又一个百姓站了出来,“这些年国舅府干了多少欺男霸女的事,又有多少人告到京兆府尹这里,最后不都不了了之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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