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晴暖,遂高蔫蔫的坐在外面晒太阳,遂远端了一碗粥走到跟前说到,:“哥,喝碗粥吧。很香的!”
“不喝。”遂高倦怠的摇了一下头。
“喝点儿嘛!不按时吃饭身体怎么能好的了呀!只喝这一小碗。”遂远把碗凑到遂高跟前。
“唉!知道了,先放哪吧我一会儿再喝。”
“不行,我必须看着你喝。护工说你昨天就没有好好吃饭?一个包子只吃了三口就不吃了?这样下去怎么得了啊?”遂远说到。
“唉!------整天坐着不活动消化不了吗!你搁那吧我等会儿一定喝。”
“哥,你是不是心里难受啊?又和嫣然吵架了吧?嗨,凡事往宽处想吧,前天她不是还叫人送了辆轮椅吗,这说明她还是关心你的,再说她也快要生了,不经常过来看你也是可以理解的。”遂远劝到。遂高住院后,嫣然只会在客人探望的时候才会出现,客人前脚走她后脚跟着就走了,这让遂远很生气。但现在看见哥哥遂高这么抑郁,她只好自欺欺人般的宽慰遂高了。
“------不要和我提轮椅的事,我用不着。”
“唉呀哥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坐轮椅不比拄拐方便啊?人家给你买最好的送来了你都不用,这不是在浪费钱财吗?”
“我不用就是不用你一直叨叨个什么啊?”
“你为什么不用啊?”遂远不依不饶。
“我不喜欢行了吧。唉呀都几点了你怎么还不去上班啊?”
“哦呀就是就是我走了啊!你可一定要把粥喝了啊!”遂远一看表也惊到。
“知道知道快走吧。”遂高不耐烦的说到。关于嫣然的闲言碎语他是知道的,但没想到会流传的这么广泛,连别人的司机都知道她是‘领导专用车’了,唉!看来嫣然给自己戴绿帽子这件事除了自己假装不知道以外,地球人都知道了。
老婆出轨这样的事情发生在谁的身上都是一种悲剧,懦弱之人闭目塞耳;鲁莽之人拔刀相向;聪慧之人抽身而退,无耻之人从中渔利。遂高悲伤的原因之一就是绿帽子戴了却半点好处都没捞着。
“现在应该怎么办呢?怎么样才能被提拔上去呢?傍上老权以后不自觉的就疏远了老汪,现在老权病了老汪又袖手旁观作壁上观,唉!哪一个都指望不上了?难道就这么的算了吗?------不行,我朱遂高岂能就此倒下?怎么办呢?该怎么办呢?------重新再投靠在老汪脚下吗?唉!韩信都受过胯下之辱,屈膝就屈膝吧,他是领导,对他屈膝也不是坏事。反躬自省,这件事情的经验教训就是人在什么时候都不能骄傲呀,当初要是低调一点儿,即便傍上了老权那颗大树,对老汪也始终如一就好了。唉!教训哪!”读过书的人就是不一样,遂高在苦恼之余还能总结出经验教训来。
护工搬着一个小板凳过来了,他憨憨的傻笑着坐在遂高身边。
“不是告诉你一个小时之后再过来吗?你坐这儿干嘛啊?”遂高迷惑的问到。这个护工是一个五十多岁的粗短汉子,说话磕巴不识字,腿微跛。
“嘿嘿嘿遂遂远说你心里苦苦苦恼,让我陪你谈谈谈谈心解解闷,你有什么苦恼就就就就就跟我说吧。”护工说到。
“谈心解闷?你呀------呵------我不苦恼,你该干嘛就干嘛去吧!”遂高哭笑不得。思想不在一条水平线上的人如何能够感同身受?和一个连自己名字都不会写的人聊天那不是鸡对鸭讲对牛弹琴吗?
聊天不是那么简单的,品性不同,思想不同,文化层次不同是聊不到一起的。
护工讪讪的走了,遂高心里涌动出莫名的孤独感------他发现他连一个可以说说心里话的人都没有。
生活已经够烦恼的了,但无人可诉才是更大的烦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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鄣廊轻轻的推开房门,得康像个木乃伊一样的被固定在床上。脖子上裹着颈托,腿上打着石膏一副惨不忍睹的模样。
“柳姨得康怎么样了?今天好点了吗?------”鄣廊问到。
“换了药刚睡下,唉!我看着都心疼啊。------”柳姨说到。
“唉,那你也赶紧休息一会儿吧,天天两处上下楼的来回跑都累坏了。”鄣廊体恤的说到。
“没事,我不来看得康你爸不放心啊!他自己都瘫在床上了还嚷嚷着要来呢。唉!骨肉连心啊!”柳姨说到。鄣廊爸清醒的时候就会念叨孩子们,柳姨为了让他放心就天天过来看望得康给他汇报。
“唉我爸的身体也越来越差了,我昨天去看他,他看见我一直喊我得康呢,柳姨,我去不方便,我爸就拜托你照顾了啊!”鄣廊说到。自得康妈领了证以后,她看见鄣廊没有以前那么热情了,礼貌中透着丝丝冷淡,这让鄣廊很不舒服。
柳姨拉着鄣廊走出分外说到,:“廊廊啊,现在可不比从前了啊,得康妈是名正言顺的董事长夫人了,你得多长个心眼呀!别到最后两手空空什么都得不到!你听我说你公司的好几个负责人都去家里找过她还嘀咕了半宿哩,我看他们是想图谋不轨啊!”
“唉!都是一家人别说的这么难听。------其实我对生意向来没有什么兴趣的,平心而论,这几十年都是她和得康在帮我爸打理公司,得康要是好了,我就退出。”鄣廊说到。
“你呀!人单势孤又这么实诚往后可怎么办啊?”柳姨担忧到。
“呵呵没事,没事的,柳姨你回去休息吧!”鄣廊安慰到。
柳姨惶惶的走了。
电话响了又是遂远,鄣廊皱了一下眉头还是接了。
“有事吗遂远?”鄣廊开门见山的问到。
“有啊,你现在在哪里呀?”遂远问到。
“我?嗯,你有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