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花半里开业后文绵绵就减少了出门的次数,她的肚子有些显怀,走太久后不是那么舒服,在这个缺医少药的年代,她还是没敢那么嚣张,只每日在府中听听外面的热闹。
随着年关将近,各家送宴席帖子也多了起来,文绵绵也懒得去,除非必要都在窝在府中安心养胎。
十月二十八,张老将军府办喜事,这个文绵绵躲不了,早早收拾妥当去凑热闹。
张府上下张灯结彩,喜气洋洋,张老夫人满脸堆笑,久不出现在人前的张老将军也是难得的好气色。
张振铭人逢喜事精神爽,见文绵绵到了就笑着迎了上来,拱手作揖,“多谢王妃。”
文绵绵一怔,随即就笑了,“这声谢我还是要受了的,今儿可有给我包一个大红封?”
“你这丫头,忘了谁的也不敢忘了你的。”
张老夫人人没到笑声就先到了,“今儿不仅有大红封,还有上席等着你,可不许早早的就走了。”
文绵绵笑着上前见礼,凑趣道:“这有上席还有红封拿,就是张奶奶您赶我,我也是不会走滴。”
大伙儿都笑了起来,说张老夫人今日气色好,又说庄振铭今日是京城第一俊朗新郎官儿,张振铭被打趣的耳根子通红,倒是更显的俊朗了几分。
随着宾客越来越多,张家也是越发热闹,张振铭的兄长张振文两口子忙前忙后的招呼,颇有几分章法,不少来的宾客暗暗点头,觉得张老将军过继来这个孙子不错,是个能撑门立户。
文老夫人笑道:“这场面喜庆,处处周到,是大的夫妻俩给张罗的吧,你啊,这是享福了。”
张老夫人笑眯眯的点头,“老大两口子是本分的,也能干,我们都看在眼里,自然也亏待不了他们,心佑这孩子且还有的学,有他大哥大嫂在前头撑着,他才能做自己的事。”
文老夫人笑眯眯的点头,“等着明年府中再添个一儿半女,就更热闹了。”
说起子孙繁茂的话题总是让人欢喜的,张老夫人笑的那叫一个见眉不见眼。
阮家富贵名声在外,阮卿卿的陪嫁可谓是十里红妆,让看热闹的人过足了眼瘾,文绵绵是孕妇,也不知道是谁说的新娘子和孕妇打了照面,对新娘子不太好,她自己虽然觉得此事就是无稽之谈,但还是避着了。
不过她倒是没闲着,一来是夏生歌几个妯娌都来了,妯娌几个说说笑笑的也很热闹;二来是张振铭以前所在的道观也来了人道贺,连元悟道长都来了,被文绵绵拉着好一阵打趣,问他这么久没出现在京城是不是抓鬼去了。
童儿小道长也来了,笑眯眯的对文绵绵炫耀,“贵人,我们道观现在可厉害了。”
文绵绵笑问,“有多厉害啊?”
童儿想不出来,“反正就是很厉害就是了。”
文绵绵笑问,“是不是小鬼路过你们道观门口都得要挨上两巴掌,阎王路过都得要留下点儿东西?”
童儿干笑两声,“也还没那么厉害。”
大伙儿都笑了起来,觉得那小道童有意思的很。
刚拜了堂皇帝的赏赐来了,随即太后和皇后的赏赐也来了,也让众人晓得,哪怕是张家如今没有大权在握,但张老将军的功绩在那个地方,只要他在一天张家就要荣光一天,哪怕他没了,他的功绩也能庇佑后代子孙。
到了傍晚百官来贺,张府的热闹到达的顶峰,华旌云兄弟三个也都到了,一时间推杯换盏的声音不绝于耳。
今日这一场就算是开启了文绵绵的吃喜酒之路,三日后她去了付家,付礼成亲了,不用说又是一场热闹,大伙儿都卖了报馆的面子,戏班子都来凑了个热闹,喧嚣热闹的声音差点没有掀翻付家的屋顶。
梁圆儿正式成为了付家媳,她当初追着付礼跑的事又被有心人给翻了出来,不过现在这个时候说这些也无济于事,只能酸一下。
就在付礼成婚的第二天,新一期的报纸出来了,问心学院正式发布了明年的招生需求,去年没有报名的人终于等到了机会,登记处一时间人满为患。
次日,也就冬月初一,杂志半月谈横空出世。
有人想随手来一份,一问价钱顿时牙疼,“啥东西要二百文,一份报纸才多少钱?”
报馆抢钱了?
卖报纸的顺子虽然还在养伤,但丝毫不影响他下面那些人卖杂志的干劲,“这位先生有所不知,这里面的内容宝贝着啦,皇上写的寄语,还有关于皇上事迹,皇上十二岁的时候穿单衣雪中练剑,十三岁那年和西津皇子马背上争英雄,十四岁的时候带领兵横扫山匪窝”
“您说,就这是二文钱就能看到的?”
身后有人走过去,豪气的很,“给我来一份。”
两人在一旁成交,这人拿着杂志,一翻开眼睛瞪圆,“咦~”
再一翻开,“哇~”
看有人凑过去,这人合起杂志,小心的揣怀里,“此处过于嘈杂,在下回去细细研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