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冬挠头。
朱雀说道“男人不行,大多是心理因素。小玄子,你最近研究了不少啊!可是准备和周宁试试?可要我弄些好片子给你看看,好歹也启蒙一番。”
老子信你的邪!
包冬要去上课,临走前说了自己的困惑。
“如今国子监学生出去,好些都被安排在偏僻之处为官,娘的,我在想要不就做生意去。”
杨玄心中一动,“等你出来,若是还想做事,只管去北疆寻我。”
包冬犹豫了一下,“北疆苦寒我倒是不在乎,只是你在那边也艰难……”
“只管去!”杨玄想到了包冬的作用忽悠,宣传。
“宣传就是重复谎言。”朱雀一句话就浓缩了包冬的作用。
杨玄现在需要班底,而知根知底的包冬是最好的人选。
但不能露出急切的模样,否则包冬狡黠,定然会提条件。
“那边需要些人手。”
杨玄就说了这么一句话。
包冬果然心痒难耐,“可是太平县吗?”
鱼儿上钩了……杨玄矜持的道“此次归去,我多半是要去州里任职。”
“又……又升迁了?”包冬惊讶问道。
杨玄点头,“功劳足够了,只是资历差些意思,不过此次正好补上。”
包冬偷瞥了他一眼,“要不……我回家和阿耶商议一番。”
“这个不着急。”
杨玄和包冬分开,去寻周宁。
秋季的国子监处处可见落叶,但却不见人清扫。
落叶随风而起,飘飘荡荡。
钟会甩着麈尾,正在看着落叶纷飞。
“如何感悟不到呢?”
钟会不断尝试着把麈尾的弧度和落叶贴近,可却很是生硬。
“教授。”
“别吵,老夫在悟道。”
“教授!”
钟会微怒,回身一看却笑了起来,“子泰!”
“见过教授。”
杨玄对这位教授一直心存感激,行礼后问道“教授在悟什么?”
“百余年前的国子监你没见过,纤尘不染。直至一位前辈观落叶缤纷而悟道,从此每逢秋季,国子监的落叶便不再清扫。老夫在此观之,却找不到头绪。”
玄学所谓的悟道,在杨玄看来更像是感悟天地人三者之间的关系。
“教授。”
“嗯!”
“我倒是有些想法。”
“说说。”钟会有些期待,“你当初那一句仓禀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让老夫颇为惊艳。今日有何感悟,只管说来。”
玄学是个相对独立的系统,而国子监同样如此。玄学出修炼人才,国子监出官员。
我的讨逆大业需要许多人才,玄学和国子监便是最好的奶牛……杨玄笑的很是诚恳。
“教授,万物皆有来处。秋季,树木结果,果实落地,来年便成了树苗。一岁一枯荣,树叶飘落并非是离散,而是归根。”
“归根……落叶归根。”钟会眯眼。
杨玄的耳畔传来了歌声“好大一棵树……”
操蛋的朱雀!
“落叶缤纷不离根,这便是眷顾之意啊!”
钟会闭上眼睛。
这位大佬不会是痴了吧?
杨玄想到了包冬,出手之前还得来几句缠绵的短句来摧动内息。这位教授会领悟什么?
想到钟会一手拎着狼牙棍,一手拿着手帕,干咳几声,看看手帕上的痰,愁苦的吟诵几句酸诗,杨玄觉得安紫雨能一戒尺抽死自己。
“啊!”
钟会开口长啸。
这……难道是领悟了什么大技能?
杨玄听到了掠空而来的声音,脑海里浮现了一个画面安紫雨咬牙切齿的带着人在搜寻谁在鬼哭狼嚎。
钟会身形闪动,放在树下的狼牙棍不知何时已在手中。
狼牙棍在钟会的手中挥舞,看高度分明就是下三路。
掠空声在头顶止住,杨玄抬头,就见安紫雨带着数人站在枝头,身体随着枝头微微摆动。
戳、挑、撩、扫……
狼牙棍灵活得让杨玄想到了梁靖口中的某些东西。
狼牙棍一个上撩,接着从上往下砸,再接着横扫。
轰!
一棵大树倒下。
钟会收工,问道“司业以为如何?”
安紫雨在他的头顶上空赞道“原来你的狼牙棍势大力沉,却少了变化,如今灵动无比,妙啊!你可是感悟了什么?”
“以往老夫以力取胜,看似轰轰烈烈,却颇为费力,遇到修为差不多的对手便难以为继。今日杨玄一番话,老夫豁然省悟。哈哈哈哈!”
钟会畅快大笑。
安紫雨也欣慰的笑了,问道“你领悟的可有名字?”
“有!”
“什么?”
“把根留住!”
“有意思。”安紫雨颔首,“接下来我便与你算算在国子监鬼哭狼嚎,以及折断树木之过。”
钟会愕然,接着干咳道“杨玄可是有事?”
把根留住……杨玄还在琢磨这个名字,闻言说道“北疆苦寒,我又时常出手厮杀,身体怕是有些小毛病,想请周助教看看。”
“那便赶紧去吧。”钟会一脸关切。
杨玄告辞。
他慢悠悠的往周宁的值房去,没走多远,就听到身后传来的动手的声音。
接着便是钟会压抑着的惨嚎。
教授很爱面子啊!
杨玄笑了笑。
他转到了值房外。
值房的门关着。
里面传来了周宁的声音。
“我记得这卷书在这的呀?哪去了?”
靠墙的地方是一排书柜,书柜很高,最高的地方成年男子踮脚都够不着。
周宁站在凳子上,在上面翻找着。
“在这里!”
她拿出一卷书,欢喜的回身。
身后站着一个人。
笑的很开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