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七十九章 恒星吞噬行星,以及即将揭晓的全球气候异变真正原因!(1 / 2)

受到「小冰河时期」的影响,京城的冬天严酷而漫长,春天的脚步却姗姗来迟,直到3月中旬,清木大学的校园里才有些许绿油油的小草从还残留着雪沫冰屑的黑色泥土中,小心翼翼地探出头来,睁开眼睛好奇地打量着这个陌生的世界。</p>

脚步声响起,小草受到惊吓般,赶紧顺着呼啸而过的风势趴倒在地面上。凯尔文·汤姆森教授并没有留意到脚边的小草,他刚从清木大学安排的教工宿舍里告别了家人,此时正迎着透着料峭春寒的朝阳走向食堂。</p>

呼呼刮过、依旧寒冷的晨风让他下意识地伸手竖起了衣领。</p>

「见鬼,都春天了还这么冷……」</p>

在普林斯顿生活了十多年,凯尔文·汤姆森教授已习惯了那里的温带大陆性气候,冬季里最低气温也就-5c左右,到了三月春天时,气温更是会早早就攀升到10c以上,整体来说还是比较舒适的。</p>

来到夏国的京城时正好是去年9月,一年中几乎是最好的天气,让凯尔文·汤姆森教授还有些庆幸,看来自己还是很适应夏国京城的气候嘛……结果没开心两个月,小冰河时期便杀奔过来,京城也迎来了有气温记录以来最寒冷的冬天。</p>

反正凯尔文·汤姆森教授这辈子就没见过这么糟糕恶劣的鬼天气,暴风雪居然能连续下三天三夜,整夜整夜窗外都是鬼哭狼叫般的呼啸风声,连窗户都被冰封住了。</p>

要不是教工宿舍里提前进行了供暖,汤姆森教授都怀疑自己会不会被冻成冰雕。</p>

尽管保暖功夫做足了,但因为大多数时候要往返「首席科学家大楼」与教工宿舍、食堂,他在入冬后还是感冒过两回,所幸并无导致肺部感染,又有医生们的悉心医治,很快就痊愈了。</p>

不过夏国这边的冬天难熬,如果在普林斯顿,也逃不过类似的遭遇。</p>

据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的旧同事发来的邮件所说,去年年底和今年年初,普林斯顿的最低气温也降到了-22c,大风雪延绵持续了两三周,「冻得人简直恨不得二十四小时都贴着壁炉」,并不比夏国京城这里舒服多少。</p>

幸而现在最难熬的冬天终于算是已过去了,根据秦克院士团队的最新预测,气温会在接下来两周里迅速提升,然后有两个多月的阴雨期,气温总体舒适,但到六月中旬又会迎来高温干旱酷暑了。</p>

真是见鬼的极端气候!</p>

想到又要迎来热得走十分钟路就全身都被汗水浸湿的日子,凯尔文·汤姆森教授不由在心里苦恼地骂了句。</p>

就在这时,迎面走来一群洋溢着青春活力的夏国大学生,热情地用英语与他打招呼:「汤姆森教授,早上好。」</p>

「早上好,同学们。」凯尔文·汤姆森教授忍不住露出了笑脸,说英语说罢,又用不太标准的中文再说了遍:「同学们——早上好。」</p>

一群学生们嘻嘻哈哈地笑了起来,同样用中文回答道:「教授早上好!」</p>

看着昂首挺胸、青春飞扬地走远的夏国大学生们,汤姆森教授原本有点灰暗的心情变得开朗了许多。</p>

来到清木大学后,所有加入「全球极端气候大数据高级分析团队」的各国数学家,要么挂名为清木的特聘教授,要么挂名为燕大的特聘教授,拿着这两所大学每月发的薪酬,此外还有青柠科技发放的比他们在名牌大学当教授时的月薪还高的「特别津贴」,足以让他们在夏国过上衣食无忧的上流社会生活。</p>

拿着这么高的收入,除了日常在「全球极端气候大数据高级分析团队」中全力以赴外,绝大多数教授都不好意思不参与教学工作,平时在原本学校就有教学任务的,便在清木或者燕大每周上一节课,不擅长讲课的,就每月开一两次讲座。</p>

凯尔文·汤姆森教</p>

授属于比较勤奋的,责任心也很强,认为作为团队的副队长有必要带好头,所以每周都会给清木大学的学生们上一节数论的课,还会每月讲一次泛函分析的讲座,在讲座期间也会说一些普林斯顿教学里的往事、趣事,所以在学生们当中颇受欢迎,认识他的学生也多。</p>

这不,才在校道里走了十分钟左右,已有七八波相遇的学生友善地向他打招呼问好了。</p>

身边的环境氛围还是很影响一个人的心情的,起码每当收到这样热情友善的问候,汤姆森教授的心情就会好起来。</p>

同时汤姆森教授也发现了不少与他原本印象有出入的事情。以往汤姆森教授在普林斯顿大学授课时,也接触过一些夏国留学生,那些夏国留学生普遍都不擅言辞,面对外国教授总有种拘束与畏缩。</p>

但清木大学里的夏国大学生们充满了朝气,学习勤奋,最重要的是有自信,能从他们平时走路时姿态、与外国教授们的往来中看得出,他们毫不胆怯,也没有任何「外国名校的教授就特别牛」的那种崇拜感。</p>

这是一种由内而外散发着的精气神。</p>

俗话说青年是一个国家的未来,清木与燕大学生们的这股精气神,总会让人不自觉地对这个古老国度的未来多了几分的敬畏与惊叹。</p>

而这一切转变的根源,汤姆森教授也能猜得到,这肯定是因为现在清木大学里就有着世界最顶尖的两位大数学家——秦克、宁青筠在。</p>

如果是十年八年前,清木大学还会为能邀请到一位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的着名学者来校作客而欢欣雀跃,校领导几乎全程作陪,视若上宾。</p>

而现在,别说区区普林斯顿大学的教授或者普林斯顿高等研究的着名学者了,哪怕是菲尔兹奖得主乃至诺奖得主来清木大学参观,也别指望校领导来接待了,能来个系主任或者学院院长出席迎接下就算是很给面子了,然后便是「谁请回来的就谁负责接待」,该开会的开会,该参观的参观,该交流的交流。</p>

不但清木大学的校领导、教职工眼界心气高了,连学生们也惯于抬头挺胸,用自信的眼光看待外面的「花花世界」。</p>

对于他们来说,清木大学里就长驻着两位菲尔兹奖得主兼诺贝尔奖得主。</p>

尤其是秦克院士,那是凌驾于世人之上的「神级存在」,在数学与物理方面无人能及,整个夏国乃至世界最顶尖的研究潮流,都几乎被这位年轻的院士所牵动。</p>

见惯了「高山」,而且还能时常在课堂里听到他的课程与讲座,清木大学的学生们自然而然便有了自信心与精神支柱,与外国教授的往来也没半分的唯唯诺诺,更多的是平等相处,顶多带着夏国文化惯例的热情友善和尊师重道的礼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