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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巴代亚·肖恩这才回过味来,忙道:“是是,都是我自己做的,与你们无关,但请威廉姆森先生一定要帮帮我,只要帮我这次,以后你们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这事我们救不了你,世上没人能救得了你!再见!”
奥巴代亚·肖恩一听,眼睛都急红了,威廉姆森及其背后的财团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了!他咬牙道:“慢着!威廉姆森先生,你们如果真的见死不救,我怕自己会在媒体面前不小心说出些什么!”
那边沉默了片刻,终于道:“……我们会替你想办法的,在这之前,你管好自己的嘴巴!”
奥巴代亚·肖恩喜出望外,忙道:“谢谢威廉姆森先生,我一定不会乱说话的!”
挂断了电话后,奥巴代亚·肖恩才算是松了口气,这个大金主背后的财团势力他是知道的,让自己换个身份到另一所大学任教并不会是什么太难办到的事,虽然需要从零开始了,但只要再次复制这套模式,他还有机会东山再起!
奥巴代亚·肖恩在办公室来回踱步,思考着这次的应对方法和未来的出路,期间他的手机一直响个不停,他都没接。
慢慢地,他从慌乱中重新冷静下来,回想起与威廉姆森先生的对话,他忽然一个激灵,后背瞬间布满了冷汗。
“我不能留在这里了……不能再留在这里!我要出国,去别的国家!对,马上就走!”奥巴代亚·肖恩脸色惨变,这时助理柯鲁克刚好惊慌地敲门来找他:“老板,巴黎高师那边传来消息,估计明天就会派调查组过来……”
奥巴代亚·肖恩根本不理他在说什么,一把将助理柯鲁克推开,飞奔离开了办公室,然后驱车往家里赶。
他本想直奔机场出国,但护照与一些重要的资料、尤其是证据他都放在家里的保险箱里,不拿着这些东西他没法子离开砝国。
他一边驾着车往家里赶,一边喃喃自语道:“你们别逼我,到时大不了同归于尽……嗯,不会的,威廉姆森他们不傻,不会做这么极端的事,他们会担心我有什么后手……没错,说不定他们是真心想帮我的,毕竟像我这样会咬人的狗可不好找……”
他的神色变幻,似是在自欺欺人,又似是在安慰自己,眼里的恐惧之色却越来越浓。
只是他心情波动太过激烈,没留意到后面有一辆车悄然跟上了他……
第二天,砝国新闻报道了这么一则新闻:“巴黎高师的着名教授奥巴代亚·肖恩被发现在家中的书房自缢身亡。据悉,该教授向来极具争议,近期更是卷入一宗轰动世界的学术造假桉中,所以很多人怀疑他是畏罪自尽。事件具体的原因还在调查中,本报将会跟踪报道……”
对于奥巴代亚·肖恩的后续,巴黎高师只是发布了开除其教授职务的声明,便没再追究,毕竟人都不在世了。
但那些曾被奥巴代亚·肖恩以各种方式嘲讽打击过的数学家可就不客气了,发起了声势浩大的舆论攻势,最终奥巴代亚·肖恩被永远钉在学术败类的耻辱架上,而那些模彷奥巴代亚·肖恩的学术喷子也被波及,落得个狼狈不堪的下场。
那些大西方主义者和背后的财团虽然没受到太大的牵连,但在这样的国际大潮中,也不得不低调起来,有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针对非发达国家、尤其是东方国家数学界的打压、排斥力度明显弱了下来,国际数学界里的风气更是为之一清,学术造假的事大大减少。
这些都是后话,不在这里详说了。
……
让我们将时间拨回到奥巴代亚·肖恩匆匆驾车往家里赶之时。
米国,普林斯顿高等研究所,法尔廷斯老先生发出了爽朗的笑声,他摇头笑道:“秦克啊秦克,你这小子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必定是震动数学界啊!这篇《十问砝国着名数学家奥巴代亚·肖恩》的论文可算是开创了数学应用的一个新先河了。可惜哪……可笑啊……”
他说的“可惜”,是可惜秦克这篇论文没法子在《数学年刊》上刊登,毕竟目的性针对性太强,以《数学年刊》这样相对纯粹的世界学术顶刊,是不适宜发表有这样明显攻击性的论文。
后面的“可笑”,却是想起了《米国数学会杂志》,估计这时《米国数学会杂志》编辑部的肠子都要悔青了吧?
数学界的四大顶刊是老对手了,有什么风吹草动都很快传入对方的耳中,所以法尔廷斯自然知道《米国数学会杂志》收下了奥巴代亚·肖恩的那篇暗含着嘲讽宁青筠之意的论文。
但现在奥巴代亚·肖恩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学术造假之事几乎是板上钉钉了。为了发表这样的一个注定身败名裂的学术流氓的论文,却得罪了秦克与宁青筠这样前途无量的伟大数学家,不是可笑又是什么?
——别看《米国数学会杂志》未正式发表奥巴代亚·肖恩的论文,现在可以借机退稿,事情看似还没到最糟糕的地步,但法尔廷斯相信,竞争对手《数学学报》与《数学新进展》,一定会很积极地在数学圈子里传扬这事的。
以秦克的性格,这辈子是绝不可能再向《米国数学会杂志》投稿了,而与秦克交好的数学家们,比如陶教授,又比如吴宝珠教授、来佩教授、哈夫曼教授、林登施特劳施教授等菲奖大老,还有诸如汤姆森教授等一众中生代数学家,自然也不会再向《米国数学会杂志》投稿。
对于《米国数学会杂志》这样的数学顶刊来说,固然不愁稿源,可少了这些代表着国际数学界未来的中生代数学家投稿,声势与地位无疑会不断下滑……而此消彼长之下,《数学年刊》《数学学报》《数学新进展》却会迎来新的发展机遇。
“简直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而且是接连两次,一点都没吸取教训啊……”法尔廷斯为同行对手的愚蠢而默哀,不过想到《米国数学会杂志》编辑部其实也很惨,他们背后站着不少的大西方主义财团,编辑部其实只是打工的,话语权不重,有些事也只能徒呼奈何了。
“算了算了,我再看两遍这篇论文吧。”法尔廷斯发现自己很喜欢看秦克的论文,论文写得太好了,对于一个以数学为毕生兴趣的数学家来说,一点一滴地琢磨透里面的所有细节,完是一种精神享受。
老先生正戴着老花镜,心情愉悦地盯着电脑屏幕翻阅着秦克的《十问砝国着名数学家奥巴代亚·肖恩》,主编安德鲁敲门走了进来,声音里透着兴奋:“法尔廷斯先生,我们编辑部刚刚收到了一份稿子,非常精彩,我认为这将会是我们今年收到的最棒的论文!”
法尔廷斯揉揉有些干涩的眼睛,向来严肃挑剔得有些不近人情的脸上,难得地露出玩笑的神色:“让我猜猜,这篇论文很可能是秦克或者宁青筠写的。”
“您猜对了,就是他们合着的!您是怎么猜到的?”安德鲁惊讶了。
“这不难猜,能让你这么激动、称呼为最棒的论文,本来就没多少人能写得出来。而且秦克那小子的性格,不会满足于揭穿造假内幕的,他一定会发表新的论文,以绝对的实力来震摄宵小,让人不敢再招惹他和他的女朋友。”
法尔廷斯说着起身,伸手去接这打印出来的论文:“让我看看,他们这大半年来不声不响的,到底捣鼓出了什么成果……”
他的目光落到标题上,眼睛慢慢睁大了,喃喃道:“《以三层无限流循环算法验证在60的情况下n-s方程存在光滑解的研究》,‘三层无限流循环算法’……60……光从标题来看,这就是篇值得细读的好论文。”
他示意安德鲁先离开,自己坐下来,拿出纸笔,细细地翻阅起手里的论文。
这一看就是整整四个小时。
快到下班了,法尔廷斯才意悠未尽地合上论文,看看旁边写了二十几页的验证过程,感叹道:
“‘三层无限流循环算法’,了不起哪,这大概是当今世上,n-s方程方面最优秀的研究成果了。不愧是秦克,不愧是宁青筠,一如既往的精彩绝伦,一如既往的毫无破绽,一如既往的充满了新意!这才是真正优秀的论文,这才是代表着国际数学界最蓬勃生机、最光明未来的伟大数学家!也只有这样的数学家,才会带动整个国际数学界走向真正的繁荣!奥巴代亚·肖恩与他们比起来,连垃圾都不如!”
老先生轻抚着论文的封面,感概万千,他仿佛看到了国际数学界精彩纷呈、百花齐花的未来!
他拿起了办公电话,拨通主编安德鲁的电话:“马上安排进行同行专家评审,争取以最快的速度将这篇论文发表出来。嗯,要以编辑推荐的形式,放到封面上进行重磅推介。至于编辑评语,就写——‘我们相信,如果真有人能在最近几年内完破解n-s方程的奥秘,那一定是他俩。现在我们唯一的祈愿,就是他俩将更多的精力放到数学上,不然这将会是数学界乃至人类的重大损失!’”
………
秦克熬了差不多一天一夜,才搞定了那篇《十问砝国着名数学家奥巴代亚·肖恩》,上传到raxiv上后没顾得上看别人的评论了,便直接倒到床上埋头就睡。
这一睡整整睡了八九个小时,睡醒时已到傍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