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那妖蚁他们挖了一晚上白挖了?”次日一早,楚南一身儒袍,带着家将打扮的张辽就这么堂而皇之的出现在宛城外,跟着人潮往城中走,看着敞开的城门,楚南回想自己昨夜那一脸智珠在握的表情就赶到好尴尬~
“未必无用。”张辽安慰道:“张绣既已投降,宛城自然已无封锁必要,只是正巧被你我赶上而已。”
还是很尴尬。
楚南面无表情的过了城门守卫的监察,像他这般打扮的,非必要时候守卫一般都不会为难,况且如今宛城已降,无论曹军还是南阳军都处于松懈状态,盘查自然不是太严格。
否则若是战时,他二人一个江淮口音,一个北方口音,这么大的漏洞不惹人怀疑才怪。
“将军,你说这城墙似岳父那般强者交手便可崩塌,若真打起来,这宛城会否直接坍塌?”楚南回头看了一眼那高高的城墙突然问道。
“自然不会。”张辽摇了摇头。
“当初小沛一战,虽未能看清,但岳父与那张飞交手,小沛城墙可是直接坍塌了。”楚南可还记得当初小沛之战给自己带来的震撼。
“若真那般容易,中原城池早已尽数被主公所破。”摇了摇头,张辽笑道:“厉害的文士能言出法随,可令城墙坚不可摧,法家也可以城为天地,以律法加固城墙,至于刘备……关张虽勇,却无这般能忍啊,当初攻入兖州,只那荀彧一人便令城墙无法撼动。”
楚南懂了,现在的刘备还是个拐腿君主,虽然有关张这样的万人敌,但身边却没有能够为他安定后方的谋士,在正统历史上是不能给他指明方向,但在这個世界,连城墙都保不住。
当然,刘备如今身边也是有谋士的,比如孙乾、简雍、糜竺,不过这类人的水平显然没办法跟荀彧这种的相比。
不过张辽却是凝重道:“只是不知,这宛城如此坚固,是因曹操还是张绣,若失曹操所布,那想要破曹便更难了。”
“该是张绣。”楚南笑道,张绣身边可是还有一个贾诩呢,不知道有没有办法将这贾诩给拐来……
想到这里,楚南突然问道:“将军,若是武将遇上儒家或者法家胜负如何?”
“那要看如何打了。”张辽想了想笑道:“儒以文乱法,可言出法随,但若是近距离交手,自然是武将厉害,但若双方相隔一定距离,儒家的手段可就多了,至于法家,若在其境内,执掌律法,但有不妥举动,便可以律法束缚,只要你行止不合其律,便可将你束缚乃至抹杀!在对方地盘,遇到儒家还好说,但若遇到法家,除非你有一人敌一国之能,否则便是强如主公都非法家对手。”
“那岂非是说,在法家自己的地盘儿上,他们是无敌的?”楚南有些惊讶道。
“哪有那般容易,你以为儒以文乱法是为何?再者,修法者,必先自律,若自己做不到,又如何约束旁人,而且得人人认可之法方可束缚,按理来说,这天下都是大汉天下,但朝中廷尉到了徐州,伱说他的法还是否管用?”张辽笑道:“这律法,下需万民认可,上需朝廷支持,若无相应官身,法便无从施展。”
也就是说,必须有相应的官位,法才能施展的起来,一个大势力,真正能达到顶尖层次的法家强者,可能也只有一人,而且这个人还必须极度自律,否则便相当于自己把自己的能力给破了!
“法家威能虽大,若在盛世,法家自然厉害,但到了乱世,法家便难与儒家相抗。”张辽叹了口气:“而且历来法家大成者,鲜有善终。”
楚南闻言默默地点了点头,法家看起来像条死路,但这却是盛世不可或缺的一家,儒家……若说法家代表的是公,那儒家代表的便是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