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按照之前的商议,楚南要作为使者前去许昌向朝廷谢表,同时帮吕布讨要徐州牧之职,稍后便要出发,但楚南却有些不想起来。
双目有些无神的看着头顶的床帐,昨晚的事情让他到现在都缓不过劲儿来,哪个男人遇到这种事,恐怕都会留下心理阴影。
为什么就是火呢?若是水该多好!
在榻上躺了半天,楚南才有些不太情愿的起身穿衣,毕竟谁也不愿新婚第二天就去出差啊。
推门而出,便觉一道道气浪朝这边涌来,抬眼看去,正看到吕玲绮正在院落中挥舞着一杆比她身子都高出一截的方天画戟腾挪。
那方天画戟虽不似吕布的那般霸气,但分量也绝对不轻,此刻被吕玲绮舞动间,有时候会有种方天画戟在舞动吕玲绮的错觉。
并没有太多高深繁复的招式,但每一次挥砍,都让人感觉眼前的天地被撕裂了,笨重的方天画戟卷起的气浪让隔着两三丈的楚南都有种站不稳的感觉。
真难想象,那纤细的身体里,怎会有这般恐怖的力量?
“嘭~”吕玲绮将方天画戟往地上一拄,停下了动作,扭头看向楚南道:“夫君醒了?”
声音依旧清冷,只是脸颊微不可查的出现一抹晕红,不知是因为运动还是想起昨夜夫妻间的事情,虽然对楚南来说,有一半是不美好的,但对她而言,生命中第一次出现一个与自己亲密接触的男子,比父亲都要亲密,看到楚南,就不禁想起一些少儿不宜的画面。
这种青涩感以后会慢慢消失,但此刻却为她平添了几分动人的韵味。
“新婚之日,夫人何不多睡会儿?”楚南点点头。
“武艺不可懈怠,以免落后于人。”吕玲绮接过绿漪递来的湿巾擦了擦脸,对着楚南道:“夫君今日起程?”
“嗯,稍后便走。”楚南点点头,刚刚新婚,自然不想离开,但这一趟必须去,州牧官职未必比平东将军高,但对吕布来说却极为重要,也幸亏吕布本就有开府之权,否则他连封赏手下将领都做不到,而州牧按照现在的规矩来说,一州官员都可以任免的,现在各地县令虽然也是吕布任免,但并非正统,理论上来说,曹操只要愿意,吕布手下这些官员立刻就能撤,因为不是正规任免。
莫小看这个正统,不是州牧你凭什么任命?现在徐州各县县令理论上说,是归朝廷管而不是你吕布,可以不听你的,你吕布没权利管,有了州牧就不一样了,你不听话,我砍了你那也是名正言顺。
“行装已经备好,稍后我等同去见文远叔父。”吕玲绮道。
“夫人也要走?”楚南皱眉道。
“既已嫁于夫君,自当护夫君安危,妾身……不放心夫君。”吕玲绮犹豫了一下,她不太会说体己话。
这该死的安全感,不过是不是反了?
楚南嘴角抽搐了一下,虽然说答应让妻子征战,但楚南还是不太想让她犯险,沉默片刻后肃容道:“此去许昌,路途未必顺畅,或有危险,夫人伱……”
曹操这個时候自然不会愿意动吕布的使者团,但曹操不愿未必代表他人不愿。
“正因如此,妾身才想随行护卫夫君左右。”吕玲绮平静中带着几分坚决。
“那为夫可否一观夫人神通,为夫有望气之能,若夫人真能胜任,为夫也不会阻拦。”楚南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