牟昭淮真是不同旁的小婴儿,这才出生几天,不哭不闹很安静,若是饿了又或是尿了,才会哼哼几声,扭扭小身子,根本无需人操心!阑
刘氏见着这孩子想起那成日里病怏怏的大孙女,叹了一口气道,
「福儿!福儿!这孩子是比家里那个有福气……」
这府里除了牟斌与牟彪还有四莲外,便只有刘氏知晓大年三十晚上,冯氏受了无妄之灾,想起两个孩子完全不同的处境,怎能让她不叹气。
四莲听了便问,
「冯姨娘和玉如可好?」
刘氏摇头,
「还是那样儿,多少贵重的药下去了,也不见起色……」阑
四莲默然,心中很是愧疚,冯姨娘这是代自己受过了,若是不然那母女二人也不至如此,就道,
「待得媳妇出了月子,便回府去探望她们母女!」
刘氏便安慰她道,
「你现在最要紧是养好身子,旁的甚么都不要想……」
四莲点头,待得刘氏她们走后,四莲左思右想终是过意不去,便叫了汪妈妈道,
「妈妈你带些补品过去瞧瞧冯姨娘,仔细瞧瞧她那处到底是个甚么状况,回来报给我听!」
汪妈妈点头,带了翠喜过去,回来之后脸色凝重,阑
「少夫人,老奴瞧着那冯姨娘好生的可怜……」
四莲忙问,
「怎么了……可是下头人伺候的不周?」
汪妈妈摇头道,
「倒也不是伺候的不周,她那院子里一个丫头一个婆子,补品药材那些倒是不少,可她躺在床上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老奴过去时,她拉着老奴的手只是哭……」
四莲听了直皱眉头,
「那丫头婆子不同她说话?」阑
汪妈妈道,
「那二人只管冯姨妨三餐,按时服药,其余连房门都不进,冯姨娘身子虚,站都站不起来,便是要解个大小手之类的,还要大声的叫嚷,那丫头和婆子才不情不愿的过去……」
四莲听了眉头皱得越发紧了,
「大嫂怎得这样对她?」
汪妈妈道,
「老奴也是奇怪,按说大少夫人乃是大家出身的小姐,怎得也不能这样对小妾,后头在府里一打听呀,才知晓,原来大少夫人也委屈着呢!」
当下将这府里的传言一讲,不由摇头叹道,阑
「我们不是在府里是真不知晓,原来都传成这样了……」
翠喜也吐舌头道,
「也亏得夫人下了重手惩处府里的人,要不这流言还不知会传成甚么样儿呢!」
四莲听了一声苦笑,又问,
「那玉如那孩子可好?」
汪妈妈道,
「大少夫人不许冯姨娘见小小姐,原也是不想让老奴见的,不过老奴打了您的旗号,说是您让我过来探望的,大少夫人才让老奴见着了……」阑
说到这处啧啧作声道,
「说起来小小姐还比我们家小少爷大上三个月,那小模样样哟……」
说着连连摇头,翠喜接话道,
「依奴婢瞧着,那个头还没我们家小少爷大呢,又干又瘦又小又可怜的样儿,跟只褪了毛的兔子似的,好生可怜!」
四莲听着便有些恼了,
「尤氏被人无端传言,她迁怒冯氏倒也罢了,怎得还迁怒到小小姐身上了?」
这小人儿有甚么错?阑
汪妈妈摇头道,
「依着老奴瞧倒不是大少夫人对小小姐不好,实在是…
…」
她压低了声音道,
「老奴觉着小小姐身上……那东西怕是没除干净吧?」
说起这位小小姐,她那乳娘也是一脸的苦楚,背着尤氏倒苦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