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担心也没有用。
战场的事不是儿戏,她对于战事完全不懂,跟前生能利用的一些经验不同,她什么忙也帮不上,既然如此,慌乱也是于事无补。
她很快就重新镇定下来,因为这些天一直担心, 到了今天接到消息,她反而心还落到实处了。
不会再坏了,就算是如此,情况也不会再坏了。
所以她还轻轻笑了笑,对袁夫人道:“夫人放心,我心里都明白。”
袁夫人哪里能放心的下?但是此时此刻, 又的确是没有别的办法了,她们在这深宅大院, 能做的事情实在是有限, 哪怕能干如苏邀,她其实已经是女子中的独一份了,但是也就是跟着出门、出出主意的事情还能做,难道还真的能去打仗?
她看出苏邀如今的心情,也不再多说,这种事,再费口舌也是没用。
总督府的气氛都跟着低沉了下去,人人脸上都带着忧色,想也知道,虽说云南自太祖时期开始便断断续续一直没有停了战事,但是皇太孙亲自领兵,这还是头一次。
若是皇太孙真是死在云南,朝廷士气大减,真被木桐攻进来的话
昆明城中的士绅也一时都惶惶不可终日, 每天都过总督府来旁敲侧击的打听消息。
廖夫人烦不胜烦, 但是如今这样的局势,还不得不好好安抚,否则若真是有士绅带头出逃, 那城中的百姓们只怕也控制不住了。
她忙的不可开交,直到这一天,听说纪云亭押运粮草的时候出了事,便忍不住眼前一黑,强撑着问:“纪大少爷怎么出的事?”
上次宴请士绅,便点了纪家帮忙转运粮草,也是因为纪家本身便是本地大商贾,家里家资丰厚且又有意帮忙,廖夫人对于此事也是清楚的,还知道纪家确实很上心,一应粮草都准备的十分齐全,纪云亭都当了个运粮官底下的管事。
正因为如此,如果纪大少爷是因为运粮食出的问题,那么是不是也就说明粮食也出问题了?
那可真是,廖夫人当即便觉得心中咯噔了一声,一时心慌气短。
底下的管事妈妈也是听外面的管事传的,到底事情是怎么样, 她们心里也不清楚,只是为难的告诉廖夫人, 说听说如今得重新想法子筹措粮草了。
自来就是兵马未动粮草先行,粮草出了问题,那可是关乎着战事成败的。
廖夫人沉默良久,半响才眯着眼睛吐出一口气。
晚间的时候,好不容易熬到廖大人回来,廖夫人立即便追上去问:“老爷,粮草的事是怎么回事?纪大少爷怎么会出事呢?”
廖经续也是满脸的凝重,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摇头:“不管是怎么出的事,总归是出事了,如今已经另外选了人去调集粮草了。”
那也就是说,只怕是伤的还十分重的。
廖夫人听的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深吸一口气便摇头:“先前黑山营的时候,看殿下十分有勇有谋,难不成”
难不成只是能对自家人起的了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