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房小七爷是睡不下了,只好去金笑兰房里住了。
金笑兰自上回以为七爷生气之后,也变得温顺不少,还给他烧好了洗澡水。
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也没有那么害怕他了,她知道,面前这位老爷,并不是什么可怕的人,他性子温和,十分平易近人好相处。
洗好了澡,两人忙碌了一天有些累,躺在床上准备睡觉,月光从外面撒进来,小七爷不说话,看着地上月光忽然有些惆怅。
“老爷,你在想什么呢?”金笑兰问道。
祁钰涛看着她那和宋忆桃一样明亮的眸子,笑道:“哦,我在想......如今那么多故人朋友都散了,有的甚至不知所踪,就好像卿和公主不知去哪儿了,如煜他们也不知道下落,就连那出云国的公主也没了消息。”
“还有,我五哥他们,不知道过的怎么样。都天各一方了。”小七爷感叹道。
“老爷,我虽然没念过书,但是我知道一句话—有缘千里来相会,如果有缘的话,还会再相见的。”
小七爷低头看看她的脸,伸开了臂膀,将她搂在怀里:“还好,有你在我身边,我还有所慰藉。”
金笑兰红了脸。小七爷察觉到怀里的人有些紧张,安慰似地拍了拍她的肩膀,金笑兰才略略放松下来。
金笑兰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抬起头来看看老爷:“老爷,我今日做的白煮鸡是不是淡了,所以孩子们不爱吃?”
“不是,是那几个孩子从小养尊处优,嫌弃这是豆腐做的“白煮鸡”,不爱吃......我得治治他们这毛病!让他们知道现在他们现在不再是从前的王子公主了,总不能还鲍参翅肚的,老百姓吃什么,他们就得吃什么。”
“老爷,那您打算怎么治他们呢?”
祁钰涛挑了挑眉:“明天继续给他们做白煮鸡,顿顿白煮鸡,吃到他们吃习惯为止!”
第二日,家里又来了一位老熟人。祁钰涛从外面买菜回来,一进门看到客厅里站着一个男子背影。
“你是......”
男子转过身来,熟悉的脸庞印入眼帘。
“桐之?你怎么来了?!我之前都打听不到你们的下落,来!坐!”小七爷很是高兴。
“七爷,您怎么住在这儿来了?这里这样偏僻又狭小,雨天屋顶还漏雨,您怎么能屈尊降贵住在这里呢?我可以帮您寻找住所!”乔桐之蹙了蹙眉,关心道。
“没事,我想住的远一点,远离那个新君,远离祁钰瀚和祁钰泽,让他们找不到我。”小七爷放下手里菜亲自给他沏茶。
“便宜的凤茗,有些苦,别嫌弃。”小七爷把茶端到他面前。
“不可不可,怎么能让您亲自给我沏茶!”乔桐之急忙站起身来,恭敬地看看他,皱眉说道,“七爷,我此趟来找你,是带给你如煜的书信的,他好像有要事要和你说。”
小七爷打开书信:七爷亲启。旧日一别,山河改色,生死两茫。今天下易主,煜有一要事相告。先前得幸于荣亲王妃机敏献计,偷梁换柱,护启祯帝出城。路中遭遇出云国使臣扣押,胁迫先帝为之傀儡,先帝愤愤拒绝,愿已死谢社稷。然出云国公主大义,舍身缠斗,才得以再次金蝉脱壳。逃返途中先帝独身离去现不知所踪,后出云国奸人迫我交出先帝,李家众人皆四散而逃。吾幸得西洋友邦之人相助,远渡重洋。愿以修新术,来日返国,兴我大宁。愿七爷珍重自身。
煜,亲笔。
小七爷眉头紧锁:“二哥没有死!!”
“桐之,我拜托你,帮我寻找皇上的下落!!他没有死!他不知道去哪里了。”小七爷激动不已。
“皇上没死??那驾崩那个是谁啊?”
“我不知道......但是如煜告诉我皇上之前被桃桃偷换出来了,驾崩那个人可能另有其人,我要去找我二哥,他一个人现在肯定很危险,我不能让他有事!”
“好,七爷,你不方便露面,国主正在到处找你让你当什么将军。找寻先帝的事情,还是由我来办吧!”桐之目光炯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