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堂弟能想出这个偷奸耍滑的办法,程文安也很无语,“明年还摘不摘了?”
“有就摘,没有就不摘呗!”
“对!文宗哥这个办法不错。”
程莉也支持,“大哥,你也剪回来慢慢摘,天太热了,会中暑的,二姐都要晒成煤球了。”
为了两头都能顾上,大姐选择去卖茶水,二姐选择跟大哥去摘红耳坠了。
“可是,明年……”程文安有些犹豫。
明年,这点小钱自家未必能看得上了,“像文宗哥说的,有就摘,今年被剪了,明年乱枝少,摘起来,不扎人。”
程莉心疼的看着大哥胳膊上脸上的红痕,肯定是被枝条划的。
“好,我拿镰刀去割。”
程文宗看看自己手里的血泡,他怎么没想起来用镰刀割呢?
“我也去!”程文宗追在小哥身后,“我去拎回来,小哥你割,小妹帮忙摘,我们一起分钱,好不好?”
程文安看向小妹,见小妹点头了,他才同意,“那走吧!你可要好好的给我搬回来,别毁了我的辛苦。”
“我会小心的。”
程莉在程文宗那堆枝条边的板凳上坐下,开始摘红耳坠。
程尚湖也蹲下来帮忙,“你干嘛同意割枝条回来?又干嘛同意一起分钱?”
“明年,我大哥不一定有时间去摘,先挣了今年再说,文宗哥没耐心坐不住,他摘坏了更浪费,往家搬运,这事适合他。”
程尚湖可不太相信小侄女这话。
三天后。
程文宗攥着一毛钱,“为什么?为什么我才分这么点儿?明明一共卖了一块钱的。”
程莉给他解释,“我们是按照劳动量分的,你只是搬运。摘的时候,你说你手笨,怕摘坏了。三叔参与了摘和晾晒,胡大夫看在我们的面子上,按照四分一斤收的。”
“胡说,胡大夫说晾成半干了,给了四分的价格。”
“噢,那该再给三叔多分点儿,三叔功劳最大。”
“你们,你们一起欺负我!”
程文宗干脆哭了起来,他辛苦三天,才得了两根奶油冰棒的钱。
程莉“……”欺负了这么久,都没哭,连朱年志揍他也没哭。
怎么这就哭上了?
程娴和程美对视一眼,把自己手上的一毛钱给了小弟,“别哭了,我们不参与分钱。”
手里被塞了钱,程文宗眼泪汪汪的看向小妹。
看她做甚?程莉摸摸自己脑瓜子上的刺毛,“你大姐三姐是帮你做事了呗!”
程文宗破涕为笑,“谢谢大姐三姐,谢谢小妹。”
程莉“……”这傻货,叫她以后怎么对待他?
得了钱,程文宗立刻抱着大茶缸去买冰棒了。
三毛钱,被他花个尽光。
他拿着一支奶油冰棒递到小堂妹面前,“小妹,这是你的,你最喜欢的奶油冰棒。”
程莉“……”这?叫她以后还怎么欺负这个二货?
“你的呢?你不也喜欢吃奶油的吗?”程莉接了这支冰棒。
“我也有,”程文宗从茶缸里又拽出一支奶油的,递给程文安,脸色带着得意的笑容,
“小哥,这是你的,我知道你也喜欢吃,可你舍不得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