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年来,他要么领兵打仗,要么在宫中当差。难得有这样的长假,哪儿也不去,什么也不用思虑,每天陪着旭哥儿玩耍。旭哥儿一开始还不太习惯,没过几天,就和沈祐熟悉亲近起来。
冯少君暗中令人盯着赵王府福亲王府,消息源源不断传进耳中。
朝堂里一直没有消停。两个御史上了奏折后,接连有朝臣上奏折弹劾沈祐。可惜,所有的奏折都如泥牛入海,被庆安帝留中不发。
那几个宗室子的长辈,也接连进宫哭诉告状。
进宫告状的宗室女眷,一把鼻涕一把眼泪,话还没说完,就被袁皇后打断:“你们的来意,本宫都知道了。”
“你们的孩子被软禁,你们就觉得受了天大的委屈。太子被毒箭所伤,到现在还躺在床榻上养着。本宫还没和你们算账,你们还有脸来告状。”
“当日,沈祐为什么要动手,你们心里都清楚。太子要安静养伤,他们几个不去城墙打仗御敌,反倒跑到太子那里闹腾,想回京城。这是什么行径?往小了说,是不知轻重胡乱闹腾,往大了说,就是想当战场逃兵。”
“沈祐做得好啊!将他们拦下,免得你们被连累被耻笑。本宫没发落你们,是看在同宗同族的份上。谁再多嘴,别怪本宫不客气1
袁皇后一发威,宗室女眷们都被吓得不轻,连连告饶请罪,灰头土脸地走了。
想也知道,这些宗室女眷是被福亲王暗中唆使进宫告状。
袁皇后心疼受伤的太子,憋了一肚子邪火闷气,正好拿她们出气。消息传开之后,没人敢再进宫哭诉了。
袁皇后心里不痛快,主动宣赵王妃婆媳福亲王世子妃宁慧郡主等人进宫。
袁皇后板着一张脸,满目不善。
赵王妃心里一个咯噔。她和袁皇后做了二十多年妯娌,对袁皇后直来直去的脾气再熟悉不过。
果然,袁皇后愤怒起来,压根没有收敛的意思,张口就诘问:“赵王世子三人挨了打,又被软禁,你们是不是心里为自己的儿子抱屈,想寻沈祐的麻烦?”
赵王妃陪笑道:“皇后娘娘误会了,我们绝无此意。”
福亲王世子妃笑容略有几分僵硬:“皇后娘娘请息怒。这件事,归根结底是他们几个不对。胆敢扰太子殿下养伤,沈统领拦下他们是应该的。”
倒是宁慧郡主,咽不下这口闷气,语气中就露了几分:“他们是行事不太妥当。不过,那个沈祐也太嚣张跋扈了。区区一个四品武将,谁给他的胆量,竟敢对亲王世子和宗室勋贵们动手。”
袁皇后冷笑一声:“本宫给的1
宁慧郡主:“……”
宁慧郡主被噎得一口气上不来,脸都涨红了,憋了半晌才憋出几句:“皇后娘娘不向着自己人,这般袒护一个外人,是何道理?”
袁皇后这一生还没怕过谁,也没有不敢说的话。她冷冷看宁慧郡主一眼:“没错,本宫就是袒护沈祐,而且,打算袒护到底。本宫今日就将话放在这儿,你们都听好了。”
“沈祐这番行事,都是本宫给他撑的腰。谁想兴风作浪,想借机报复沈祐,本宫第一个不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