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儿,速速去请你峨眉的师父,带上紫青一气神符过来,否则难以定住此獠……血魔灭世,原来并非指着那些人族血魔,而是域外天魔降临,化为九幽血魔!"
天河真人怒吼一声,一道元神飞出,宛若大江奔流,法力浩浩荡荡,更与东海海眼相呼应,乃是他苦心修持数千年的天河元神!
这天河元神只是一绕,就要将血泉定住,又驾驭周天星辰银河大阵,将其团团围困。
但下一刻,那一汪血泉墓然爆发出万丈血光,血魔九十九神通宛若雨点一般打在天河元神之上,将其逼退百里,继而施展血遗之术,燃烧无穷精血,瞬间破入虚空,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最后一次的血魔通法,怎么似乎有一些地极元碰的挪移之妙?"
天河元神展开,瞬问笼罩千百里,却再也发现不了九幽血魔的踪迹。
天河真人指指一算,竟然也完全算不到九幽血魔去往何方,不由悚然:“此乃真天魔……善能隐藏根脚,恐怕得与峨眉合力,以浑天仪穷索天地,方能发现端倪!"
一处荒芜海域之上
虚空破开,一道血泉飞出。
亚伦面无表情,打出一枚珠子,赫然是当年他用得顺手的玄牝珠!
此珠原本只有五炼,后来他成就金丹,又得了罗浮宝库,终于将其晋升至六炼地步,算是一件上好法宝了。
这时,玄北珠宛若一个黑洞,不断吞吸着血泉之水。
顷刻之间,就将血泉容纳!
只是这玄牝珠也化为血色,变成了一颗猩红珠子。
噼里啪啦!
它体内云烟升腾,不断开辟出全新的空间,竟然在短短时间之内,就被祭炼上了八炼的地步!
而亚伦也是紫青法力涌出,不断催生法诀,打在玄牝珠上。
七日七夜之后
玄牝珠一震,化为一个穿着血袍的少年,面容隐隐与亚伦有些相似,喝道:“我乃九幽血魔,道号--太素元血虚灵真君!"
"少特么装逼,你就是我祭炼的第二元神而已!"
亚伦吐槽一句:“不对,我是本体的第二元婴,你是第二元婴的第二元神,堪称小三的小四……"
"什么乱七八糟的?纵然化身万千,我依旧是我!"
血袍亚伦哈哈一笑,拍了拍自己的脸颊:“还要多亏丁夏冬斩杀太清炼,否则我决不能如此顺利出世!"
“天河老儿也是老眼昏花了,我当时本质虽高,却是个空架子……只能先骗他一骗,然后施展血遁逃生!"
“如今得了玄牝珠寄托血泉,才算真正炼就元神!"
“以我血魔秘法,天下元神难有敌手……本尊你还愣着做什么?我们速速去灭了天河……先诛南海,再灭峨眉,唯有罗浮,仙界称王……啊!"
下一刻,这一条第二元神就被收入玄北珠中,
亚伦抓住玄牝珠,脸皮不住抽动:“这祭炼第二元神之时,莫非出了问题……他脑子不太好使,这么嚣张,绝不是我的性格!"
“幸好,纵然你元神了,我照样能制住你。"
休休!
玄牝血珠不停嗡鸣,似乎想要发出声音,却又无可奈何,最终被亚伦一口吞下。“你虽然法力高强,却不明天时……
亚伦叹息一声:“不说三十三天外的劫仙……纵然这天下,能杀你的人也不少。比如峨眉与南海联手,必能灭了你,还敢如此嚣张?
“更何况……如今天下正值劫争之际,你主动出世,是要去当了天下正道的劫数,帮助他们飞升么?"
"因此,还是乖乖跟我苟着吧……”
亚伦拍了拍肚子,暗中潜回罗浮山
洞府中,一切倒是跟之前很以无二,也没有人触发禁制。
整个罗浮山的弟子,更不知道他们掌教偷偷摸摸出去,干了许多惊天动地的大事,又悄咪咪熘了回来。
坐在蒲团之上,亚伦掐指一算
“九幽血魔,至少能占据三成魔道气数……"“再加上我的二成旁门气数……"
”以及峨眉与我的因果纠缠、与罗浮山的因果纠缠……’
“虽然这些都被掩盖,但……掩盖并不代表不存在!"
“少了如此多气数,多了如此多因果,峨眉……真的还能飞升么?”“我拭目以待!"
三十年后。北俱芦洲。
万里冰封,天下飘雪
“血魔……你竟然藏身于此!”
天际有惊雷炸响,周天二气汇聚,化为太清神雷,将最后一头血魔烧成灰尽
丁夏冬按落剑光,望着血魔的灰尽,沉吟不语。
“师姐……我们总算将魔道最后一支真传剩灭了,如今的地仙界,魔道已灭,旁门大衰,唯有我正道永昌!"
紫青的杨须弥、诸葛云、依旧是个玄光弱鸡的方镜跟随着落下,祝贺道,“不……还缺一头--九幽血魔!"
丁夏冬虽然已经炼就元神,但想到当日场景,仍旧觉得心季:“此獠才是真正的血魔之祖,两位师父以浑天仪,消耗功力推算,都没有结果……”
“阿弥陀佛,我师父说,那九幽血魔乃是帝君魔念,修行进度不可思议……可能已经证就无上天魔,飞升三十三天之外了。"
杨须弥双手合十,说道,“希望如此吧…
丁夏冬纵起剑光,喝道:“我们回去!"
峨眉。万佛金顶
掌教金丹一、苦头陀、绝灭师太、白梅等长老俱在。甚至,就连天河真人,都在一边
须臾,一道剑光破空,落在金顶之上,现出倪秋姣挺拔的身影:“启禀师尊,北俱芦洲最后一支血魔传承,已经被尽数灭掉……”
“甚好!"
金丹一道:“此乃我正道大功,当择良辰吉日,祭祀祖师,报功于天!"他转而看向徒儿:“英云!此役你功劳甚大,好好下去休息吧……"“遵……遵命!"
丁夏冬招来一朵云彩,化为云车,载着自己回到洞府
但此时元神默运,却越来越觉得不对。
心思杂乱之下,也无法入定,不由站起身,走出洞府
洞府之外,一株梅花树下,却站着一人,身形宛若童子,身穿太清道袍,下摆拖地,背对着丁夏冬。
“师父?"
丁夏冬连忙行礼,却听倪秋一澹澹道:“历来飞升,须得形神皆妙,功法圆满,因果了结,还要外功!如今我峨眉欲举派飞升,却唯独你不得飞升,你心中可怨?"
丁夏冬如遭雷击,怔在原处,久久无法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