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钟后。
议会大楼二层,蒲兴邦坐在宽阔的木椅上,插着手,目光沉静。
“……报告总督,蒲兴国已畏罪自杀!”总司令部的参谋长,走进来敬礼喊道。
“明天发通告,公布细节。”蒲兴邦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地回了一句。
“是!”
“半个小时后,我在会议室内见见外面等着的人。”蒲兴邦淡淡地吩咐道。
“是!”
……
半个小时后。
议会大楼小会议室内,蒲姓十几名将领走进了会议室,领头一名五十多岁的男子,指着蒲兴邦用家乡话骂道:“你也配当浦系的当家人?!干尼玛的,你不就是想把我们全弄死吗?!三十年前杀兄弟,三十年后还杀兄弟,浦系怎么出了你这么个败类!老子不怕你,我也想死,你把我也毙了吧!”
骂人这个是浦沅五房的嫡子,也是蒲兴邦的弟弟,他与蒲兴国打小关系就很好,此刻他听说了大哥自尽的消息,心态已经完全崩了。
其余人不敢骂,但看着蒲兴邦的目光也充满了麻木,而这本身就代表了某种情绪。
“你把我也杀了吧!我要是向你求饶,我就不是浦沅的儿子!你踏马的……服软不行,磕头不行,交了权力也不行?他是你亲兄弟啊!何至于非得弄死他?”那位坐在地上痛哭,还在奋力地咒骂着。
蒲兴邦安静地看着众人,等对方骂累了,不吭声了,他才声音沙哑地说道:“从今天开始,你们这些人,和你们各自代表的势力、家族……不得再参政,去仰光公寓养老吧!”
“蒲兴邦,你不得好死!”
“我肯定会死,或许三年,或许十年。”蒲兴邦在这一刻身体有些佝偻地站起身,一边向外走,一边淡淡地说道:“……谁让他选我了呢?总督就是总督……不是兄弟!”
蒲兴邦走了,屋内传来痛哭的声音。
这一刀切得狠不狠?
非常狠,也非常准,一刀就把老三角最大的肿瘤给切掉了。可这就能完全解决问题吗?
不能,一颗颗生长了数十年的大树,岂是一朝一夕就能完全修整枝丫的?
蒲兴邦不知道自己会活多久,他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回到办公室,蒲兴邦背手看着窗外,话语铿锵地说道:“发帖子,出殡!让总参部亲自连线项靖阳,我要亲自请他来老三角搞联合军演。”
“是!”
“你们都出去吧。”蒲兴邦摆手。
……
当日晚上。
华区所有官媒开始加大力度,报道老三角总督的葬礼新闻。
同一时间,新闻中提到,华区南沪市市长秦子异,将于明日访问老三角,吊唁浦沅。
另外,华区曾担任人珉军副总司令的顾言也将携夫人飞往老三角吊唁。
次日一早,华区西南战区第一军开拔,迅速进入河内管控区,准备与这里的部队举行联合军演。
……
早晨,范茗茗坐在家中发呆许久,突然冲亲大哥问道:“他们应该不会发现是我们干的吧?”
“……!”大哥看着她,脸色涨红地反问:“你阮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