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毕佐相信给平流县令一百个胆子,也不敢行造反之事。
可是谁让平流县令心思不纯呢?
一想到平流县令的为人,毕佐对要坑平流县令之事,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
倏然,毕佐想到一个问题,他心疼的对季婈说。
“我没那么多押送的人手啊,万一人质在路上跑了,凑不足三千人,平流县令不认账怎么办?”
毕佐知道季婈主意多,不然脑子也不会反应那么快!
用这些闹事的人,坑平流县令……
他期盼的看着季婈,希望季婈能帮他解决押送的难题。
季婈看着毕佐脸上,掩饰不住的谄媚神情,不忍直视的提醒道。
“大人,形象,注意形象。”
毕佐为所谓的摆手。
“形象又不当吃喝,你是不明白一文钱难倒英雄汉啊,咱汾通县上下多少张口要吃喝啊……巴拉巴拉。”
听多了毕佐的碎碎,季婈想起最近汾通县官方,设立了慈幼院和济病坊之事。
设立慈幼院和济病坊在昌焱国,算开了先河。
慈幼院收养遗弃的新生儿,置乳母喂养,无子女者可来领养,属于孤儿院性质。
济病坊类似慈善医院和养老院,矜孤恤穷,敬老养病。
季婈对毕佐的举措,感到佩服。
谁会想到毕佐这么穷酸,死抠的人,会有一颗大爱的心?
可是要养这么一大帮人……
要是没有额外的收入来源,这两个慈善机构,季婈并不觉得能开得下去!
季婈看着毕佐眼底的青黑,心有些软。
“我让寸刀带着人,帮你压阵。”
寸刀的来路,身为毕家旁支,心底清楚,知道寸刀是有大本事的人。
听到季婈答应借人,毕佐顿时松了一口气。
“还有这个。”
季婈送佛送到西,佯装从袖兜中,掏出一个三指宽的大肚瓷瓶,递给毕佐。
“这是什么?”毕佐好奇的瓷瓶,刚要拔开木塞,骤然季婈的声音慢悠悠传来。
“这种迷药能令人手脚发软,体验期十天左右,你想尝试一下也不是不可以。”
倏然,季婈诡异一笑,慢悠悠继续。
“只是吸入体内太多的话,会浑身发软,身体跟发过面团一样,瘫在床上,连生活都不能自理呢!”
毕佐脑海里应景地脑补出,他躺在沾满屎尿床单上的画面……
正在此时,毕佐鬼使神差地想到,上一任汾通县令——夏文池!
有小道消息说,夏文池得了一种怪病?
这种怪病令他浑身软得像煮熟的面条,除了眼珠子能动,全身上下失去肌肉力量。
夏文池身患怪病后,不得不辞官回京,疯狂寻医问药。
最后一次听到的消息,也不知道真假。
据说夏池文的病,看了许多郎中不见好后,他本是庶出,夏家怕他的病传人,索性将他扫地出门了……
毕佐看向手中,装着迷药的瓷瓶,心底突然生出一个疑惑?
自言自语“怎么感觉夏文池的症状……与你给我的这瓶迷药药效一样呢?”
骤然,毕佐想到一个可能……
他慢慢睁大眼,双唇哆嗦,抖着手指问季婈。
“难道是你……给夏文池下的药?”
问完后,毕佐看到季婈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毕佐一个激灵,哪里还不明白?
他双手僵硬的,将装着迷药的瓷瓶,收进荷包内,呵呵两声干笑。
毕佐表面勉强平静,内心深处,一个小人在揪着头发抓狂。
以前怎么觉得季婈这丫头,纯白无害呢?
是什么给我了错觉?!
天啊,以后要是不小心惹到她,会不会死无全尸?
……
季婈看毕佐丰富的表情变化,不用猜也知道,毕佐心底住着一个戏精,没准正碎碎念着骂人。
她眯了眯眼,问毕佐“民女帮了大人这么大的忙,大人是不是要表示表示?”
毕佐第一反应,马上捂紧荷包。
季婈无语的翻翻白眼。
刚才毕佐将瓷瓶放进荷包时,她不小心看到荷包里的银子。
“还不到二两碎银,至于吗?”
毕佐面红耳赤,梗着脖颈“二两碎银够吃好多顿馒头了!!”
刚说完,毕佐想起以前的馒头价,二两碎银可以让一个农户人家,过上小半年的日子。
他叹了口气,脸上愁苦,与此同时,心底想坑平流县令的心,更加坚定起来。
平流县令极会敛财,兜里只进不出,私库里的银子比汾通县的公库多得多!
再说,不坑平流县令不行啊,粮价再涨下去,慈幼院和济病坊该办不下去了!
“咳咳。”季婈轻咳一声,提醒神游的毕佐回神。
毕佐眨眨眼回神,想起季婈刚才说要他有所表示的事,顿时苦起脸。
“打住!”季婈及时制止毕佐,几乎快成口头禅的哭穷举动。
她不再拐弯抹角,直截了当的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