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内正左突右撞的血,能从毛孔和七窍中,挤出来!
互殴吗?
有人受不了地抬眼,看向身旁的人。
他求情道:“揍我。”
对面的人也难受得厉害。
发泄般,扬手扇过去。
“啪——”
这声响。
又脆又响亮!!
被打的人懵了。
让你打,谁让你连吃奶的劲,都使出来了?!
你牲口吧,这么大力气?!
怒气值上涨的被打者,一生气当场扬手“啪”地一声打回去。
“你打老子?”
“打的就是你!谁让你打老子?”
“打也是你让老子打的!”
“老子让你打,但要你打这么重吗?”
……
一时间,俩人吵得不可开交。
渐渐到,你推我一下,我踢你一脚。
再发展到互相薅头发,互相扇耳光。
噼里啪啦的耳光声,不绝于耳,跟鞭炮似的。
俩人扇着扇着,突然觉得。
诶?
头不晕了!
腿不软了!
身子不虚了!
虽然顶着两张猪头脸,可精神贼好啊!
体内的血液,祥和一片!
正苦苦咬牙坚持的盗匪俘虏们,看笑话一样,看俩人互殴。
这世上,怎么可能有一种毒药,解药是挨打一顿?
太特么奇葩了!
可现在……
他们却越看越觉得不对了。
怎么这俩人互殴完,跟无事人似的?
奇迹啊!
此刻,所有人都相信,互殴可以治病的事!
为了保命的盗匪们,顿时开动脑筋拉仇恨。
他们发现越是被打,就越舒服。
一时间,盗匪俘虏们,跟变态一般求打。
每个被打够次数的人,皆顶着一张青紫交加的脸。
咧着嘴,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找挨打次数不够的盗匪俘虏,炫耀淤青。
断眉看到这一幕,手脚开始不受控制哆嗦起来。
这,特么都是什么人?
怎么以前,嚣张不可一世的邻居们,现在都成了这副蠢样?
原本想跑路的断眉犹豫了。
蠢邻居都快被这些人玩死了,要是他跑路,被抓到的后果……
断眉骤然打了个激灵。
不敢再细想……
天色渐黑。
山崖上一处临时落脚点,寸刀跟季婈小声说话。
“这里离杀手盟很近,我今晚去探探,顺利的话明天回来。”
季婈点点头,让寸刀随意。
她又不是细瓷娃娃,不用人一直当眼珠般护着。
寸刀见季婈应下,迅速将谷义平提了过来,摆在季婈面前,郑重嘱咐。
“给你师父当好肉盾,明天我回来,要是你师父少根头发,我让你好看!”
谷义平忙不迭点头。
照顾师父,不用寸刀交代,他自会做到。
寸刀为了明早尽快赶回来,当即启程,几个纵跳,消失在夜色中……
却在此时,一直暗暗观察季婈的人,脸上倏然露出嗜血的笑。
正跟谷义平说话的季婈,若有所感,朝偷窥人的方位看去。
目光所及,却只有装扮成护卫的一群人。
她微微蹙了蹙秀眉。
刚才那一记恶意……是错觉?
“师傅师傅,我内急,你先坐这一会,我去去就来哈。”
谷义平捂着肚子,苦巴巴的询问。
季婈干咳一声,忍住笑,摆手。
“你要去就去,不用这么看着我。”
谷义平呵呵一笑,他也不是怕寸刀回来算账嘛!
小白狼也跟着谷义平离开了。
它需要觅食。
别看它小,现在对付野鸡野鸭野兔子,不在话下。
等谷义平和小白狼都离开后,季婈目视着远方,享受的眯起眼。
夜风吹动树叶沙沙作响。
“铮!”
骤然,一道利器出鞘的声音,夹杂在沙沙的树叶摩擦声中。
季婈猛然睁开眼。
她本能的往前蹿几步。
微凉的匕首,贴着她的面颊,削断季婈鬓边下垂的秀发。
她回头,看到偷袭者,心倏然一惊!
这人身穿护卫服,长相普通。
平日里沉默寡言,却勤快很得。
给人一种老实巴交的印象。
也不知道混进来多久了?
季婈看向不远处守夜的护卫们,急呼。
“救。”
命字还没说出口,只觉得一股巨大的冲力,朝她袭来。
季婈的身子被这股冲力,快速推动。
“命!”
这字一出口,她的双脚瞬间踩空。
原来她已经被偷袭者,用内力推到崖边。
这一次,远处守夜的护卫们,听到了季婈的呼救声。
可再看,季婈呢?
他们匆匆跑过来,入眼是小顺一手抓住季婈的手腕,正在崖边撑着。
“季姑娘,你等等,我就让他们救你上来!”
匆匆赶来的毕五,看到季婈挂在崖边,骇了一大跳!
小顺看着季婈,平凡脸上的薄唇微启。
他小声对季婈道。
“去死吧。”
说罢,抓住季婈手腕的手,突然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