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赖县令重拍惊堂木“大胆刁民,竟然见官不跪!来人啊,教教这两人规矩,每人各杖责三十!”
季婈心底一沉,赖县令连点表面功夫都不做了,完全站季秀红那边。
谢大娘重伤未痊愈,三十大板,会要了她的命。
就算侥幸活下来,女子在公堂受杖刑,是要把裤子给脱掉打的!
受此侮辱的女子,几乎没有活得下来。
堂外观席位上,谢显华额头青筋拱起,下颚紧绷,双拳攥得咔咔声不断,情绪暴走,汾通县还有没有王法?
季婈回头歉意的看了眼谢显华,是她自大了。
她以为能把所有都算到,以为辛公子还有底牌,一定会出手,可是……
懊悔的季婈攥紧粉拳,暗自磨牙,下回一定要做点毒药防身,这次虽然心里没底,可也不能眼睁睁看着谢大娘受刑。
“咚——”
两个衙役合力搬来一张,沾染着暗色血渍的板凳。
板凳重重放在谢大娘与季婈面前,腥臭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谢大娘脸瞬间白如纸,身子摇摇欲坠,仍极力挡在季婈面前,压低声音嘱咐“一会他们打我的时候,你瞅准机会赶紧逃,逃得远远的,再也不要回来了。”
季婈心底的弦重重一颤。
谢大娘在为她赴死……
“大娘,别着急,会有办法的。”季婈词穷的安慰着,泪水蓦然决堤。
“行刑——”赖县令手一挥,六根意属重杖的红头签甩下。
两个老成的衙役对视一眼,叹息一声,伸手抓住冲过去的谢大娘。
衙堂外,谢显华目呲欲裂,拚命往里冲“娘,不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