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就这样让他痛苦的活着不好吗,难道你希望他去打扰昭贵妃和先皇吗?”
“你。”
“毕竟,你杀了他,岂不是给昭贵妃他们徒惹麻烦,毕竟以陛下的性子,即使到了地底下,恐怕也不会那么容易放弃昭贵妃的。”
“就凭他也敢在皇面前放肆。”
“但是终究麻烦少一点不是更好吗?”
托也听到这面色有些复杂。
“你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听到这南兰愣了下。
“我啊,是一个自私的人。”
南兰垂了下眼睛。
“你放我走,那你。。。”
“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我做了这么多年的皇后,这点还是有自信的。”
南兰的声音轻了下来。
“以后别来皇宫了,至少在他还在的时候不要来,下次我不一定能救你了。”
“救不了就不用救,生死有命。”
托也很是豁达,只是看着南兰,眼神很是复杂。
“你做这些,到底是为了什么?”
“或许是成为拓跋弘最信任的人吧,然后成为至高无上的人吧。”
托也听到这皱了皱眉,但是没再说什么,直接转身就走。
“托也。”
托也刚停下脚步,后方就紧紧贴上了一具柔软的身躯。
“你。”
“你别动。”
托也不知为何没有推开她,过了一会,南兰才松开来。
“托也,我不是昭贵妃,昭贵妃一生干净利落,喜欢就是喜欢,容不得一丝杂质,可是这样的人是保护不了身边的人,我,是个自私的人,我只知道只有权势才能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
南兰看着托也,然后慢慢后退,最后转身决绝离开。
托也没有动,他慢慢闭上了眼睛。
又五年,拓跋弘欢喜的去了圣山,可是待了一月后,慢慢绝望。
“为什么,为什么,还不解封,为什么。”
拓跋弘站在雪地中,看着和十年前一样的圣山,忍不住陷入了绝望。
曾经的坚持仿佛一场梦。
圣山不会再解封了,就如同,他再也见不到长安了。
“拓跋无为,是你,是你,长安,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噗。
拓跋弘朝着天空再次喷出了一口血,睁着眼睛慢慢倒在了地上。
只是这次仿佛耗尽了所有拓跋弘的生气。
他知道自己没有多少时间了,只是此刻他慢慢的都是解脱。
“熙儿,以后这江山就交给你了,你要好好守着江山,照顾你母后。”
“孩儿知道。”
十五岁的拓跋熙身躯笔直的站在那里。
拓跋弘看向皇后。
“皇后,这辈子是我辜负了你。”
“陛下。”
南兰摇着头,满是哀伤。
“熙儿,等我死后,将我的尸身冰封,等到圣山解封,你一定要找到昭贵妃,将她和朕合葬。”
听到这拓跋熙看了眼南兰,然后点了点头。
“好,好。”
“长安,终有一天,圣山会解封,到时。。。”
拓跋弘的笑容戛然而止。
“陛下。”
“父皇。”
“陛下。”
天子驾崩,天下同悲,随着拓跋弘病逝,拓跋熙继位,南兰摄政,一切仿佛又上了新的轨道。
“母后,父皇说还想和昭贵妃合葬,这将黄陵的墓封死,这。。。”
“昭贵妃和阎罗皇夫妇二人早已荣登极乐,何必去惊扰了他们。”
看着拓跋熙由于的表情,南兰接着说道。
“况且,陛下这不是已经去见了吗?”
“啊,可是。”
“况且昭贵妃可是你伯父的妃子,你身为你父皇的儿子,怎么能明知不对还助纣为虐。”
拓跋熙听着自家母妃的话,最终只能点头。
是啊,父皇做错了,他应该劝谏,怎么能明知故犯呢。
“对了,母后,听说民间有一位左臂剑客,很是嫉恶如仇,揪出了不少贪官,就是有点有点暗用私刑。”
拓跋熙对那位剑客是既欣赏又头疼。
“这有什么,替天除恶,本就是理所应当,若是让百姓继续被那些恶官荼毒,那母后到希望是那些贪官被他折磨。”
南兰说着语气中带着愉悦。
“既如此,哀家今日就下旨,以后凡是他惩戒的人,都应该彻查。”
“可是,母后,万一他滥用权利怎么办。”
“那你觉得他会吗?”
拓跋熙想到他做的事,摇了摇头。
“母后认识他吗,好像很信任他。”
南兰听到这面色缓和了些。
“母后只是觉得这样一心为民的百姓不多了。”
拓跋熙点了点头,转而说起了另一件事情。
“哦,对了,母后,舅舅说过段时间来这看我们。”
说到这,拓跋熙,也很是高兴。
“好。”
拓跋熙性格温顺至孝,后宫朝政一应尽在太后南兰手中,自此开启了南兰长达五十年的摄政人生。
南兰穿着宫服,站在阶梯上,看着下方臣服与她的子民,她的目光悠远。
她终究一步步成为了北燕最为尊贵的人,权利地位,尽在她手中。
南兰的眼中野心尽显。
她终究成为不了昭贵妃那样的人,没有权势,终究只能任人宰割,而她要做的就是主宰别人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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