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冬将军吃惊地看着自己的手臂从自己的身躯上掉落。
切面光滑且平整。
一道闪耀的蓝色电弧在所有人面前一闪而过。
“你似乎……把我给忘了?”
江祁自被一脚踹出去以后再一次出现,并一刀砍下了冬将军的一只手臂。
原来,那咔嚓一声并非是七郎的脖子被扭断了,而是冬将军自己的手臂被砍下来,冰渣碎裂的声音。
肢体的肢解就是对于冬将军而言,想要恢复也不是一时半而能完成的事情,而且被切下的还是右臂,就算自己之前再牛逼,惯用手还得是右手而不是左手。
太刀握在左手上,七郎挣脱后在一旁虎视眈眈,眼中丝毫不隐藏自己的愤怒,虽然他也知道自己不敌,但他就是这么一个猛蓄猛出的人。
寒风仍然在呼啸,但局势好似发生了天翻地覆的转折,原本的**o此刻已经被逐渐逼上绝路。
“不愧是同伴啊,有一起冒险的伙伴就是好啊……”
他说出了最后一句话,脑海中浮现出了一幕幕模糊的景象,已经在岁月的侵蚀下变得不再清晰。
但他仍然能记得,那灵动可爱的少女与把酒言欢的兄弟。
他和她,此时此刻都已经化为了累累白骨,徒留他一人留连世间,做着狗日的雪精守护者。
不知从何而来的伟力强迫着他。
冬将军将太刀夹在胳膊里,摘下了脸上的面具,他的脸还是少年,只不过眼神已经和死人无异。
他将太刀举在面前,张开嘴,一口咬住,那惊人的咬合力就连刀柄的缠绕物都深陷了进去。
战场的博弈再次交到了江祁与冬将军的手上。
尊敬的对手,是在绝境之时仍然拼尽全力之人,就像玻璃哥一样,眼前的冬将军也是如此。
江祁侧举饮血剑,静静等待着冬将军的到来。
寒风拂过江祁冻得汗毛收缩的脸颊,冬将军顷刻间便来到了他的面前左手使用冰块凝聚出了一柄太刀,一刀挥出,嘴上功夫也没有停下,在失去惯用手的情况下硬生生打出了二刀流的威势。
刀锋如网般扑面而来,但速度已经相较于之前下降了太多,就算多一把刀,也是如此。
但江祁仍然打起了十二分精神,用尽全力抵挡着他的斩击,这是对强者的尊重。
冬将军奋力甩动着头颅,嘴中的太刀也随之舞动。
这频率、这幅度,要不是他是用冰做的,普通人来的话估计连脊椎都要断掉了吧?
叮叮!叮叮叮叮!
即使在江祁眼中,交锋不再像之前那般吃力,但在围观的两人看来,冬将军仿佛是开启了第三阶段一样,连二刀流都用上了。
“你的眼神太死了,失去了活下去的意义了吧。”
一边对砍着,江祁一边说道。
但冬将军仍然不为所动,他现在只得按照那强制的意念去行动,身不由己。
“那就由我来帮你终结,若真是如此,就砍我左肩。”
什么?他在说什么胡话?
两人震撼而又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