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变相软禁也是软禁。”封于明对温情牌嗤之以鼻,“三哥早用过这烂借口了。”
封清歌长出一口气,本来准备好的怀柔手段瞬间抛到九霄云外。
“既然皇叔如此清醒,本殿便放心了。”
见她演都不愿意演,封于明嘴角抽了抽,眼睛一转道:“此次并非私事,其中开销?”
明摆着是想要钱。
“如今无养家压力,皇叔应该不会缺钱花。”
封于明先是眉头一皱,而后反应过来,立即眉开眼笑。
“好侄女,叔叔这就回去查。”
“恩,劳烦皇叔了。”
看着封于明一脸喜色离开,封清歌抬手揉了揉脸,露出一个恰到好处的微笑。
既不疏离也不热络。
“果然装得久了,连本性为何都会忘记。”
低喃一句,再次埋首公务。
封于明能辅佐封于禁坐上这个位置,自然是有他的过人之处。
封清歌放心将任务交到他手上,不到三日就等来了答复。
无半点异常之处。
对此,封清歌并不意外。
精通易容之人,绝不会留下这种把柄。
这些家伙实力手段皆不弱,可惜对前朝后宫之事不算精通,若不然她重来一次翻盘也不会这么容易。
不过,倒是能从这些消息里面总结出来一个有用的信息。
他们所求的并非权力。
或者说,最终目的不是皇位,而是别的东西。
只是这个东西到底是什么,封清歌至今还猜不到。
如今各处局势渐稳,不论他们所求为何物,再不动手恐怕日后难以找到机会。
“殿下。”
封清歌收回思绪,看向越来越沉稳的景澜。
“查得怎么样?”
“李家除了家宅构造外,并无异处。”
上次知李家有异后,封清歌便调动人手去查过李家家底,但只得到一个身家清白,并无不妥的结果。
如今景澜竟也得到了同样的答案。
“难道真是意外?”
封清歌虽在疑问,但眼中无一丝疑惑。
她不相信所谓巧合。
“臣怀疑是摄魂术。”
“有人控制了李家之人?”
如果只是控制,确实不容易发现异常。
“若是能知晓汪夫人依照李家建造禹州知州府的缘由,或许问题便能迎刃而解。”
“据汪平丘所言,是他的夫人思家才会依照李家宅邸改建。”封清歌屈指敲了敲桌面,“你觉得可信吗?”
“汪平丘应该不会说谎,但汪夫人……”景澜微微摇头,不对没把握之事发表言论,“臣未曾接触过。”
“臣如今实力恢复,禹州和京城走一遭也就需十日,不如让臣……”
景澜话还未说完,便对上了封清歌含笑的眼睛。
只是那笑容有些冷。
“实力恢复?”
封清歌每个字都咬得极轻,似乎是在舌尖把玩了一番才吐出。
景澜心底暗叫不好。
“或许是有了以往的感悟,内力一日千里。”
“阿澜。”
封清歌拖长了语调。
“父皇和景国公对你的训练确实无懈可击,但人下意识的动作却避免不了。”
景澜适当露出些许疑惑,道:“殿下所言为何?”
看着他无懈可击的表情,封清歌低笑了一声,道:“确实完美。”
要不是她十分了解这人,或许根本不会觉得对方是在刻意隐瞒。
“逍遥丹压下了蛊虫,却不代表它永远不会复发。”封清歌眼神冷厉,“你内力时常会无故消失也未得到解决。”
“拖着这具身体出京,是帮忙还是捣乱?”
“臣绝不会成为累赘。”
“这点我相信。”封清歌摆摆手,凤眸带着几分宽容,“过往之事,你不愿说,那我就不问。只是如今……”
宽容消退只剩下冰冷。
“莫要做我最讨厌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