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正南的眼里是冰封般的冷意,杀意涌现。
康仁吓得全身一哆嗦,急忙捂住了自己的嘴。
“臭小子,管好你自己的嘴,若再让本侯听到你说真儿的坏话,不用敬宣王杀你,本侯也能将你千刀万剐。到时候,你可休怪本侯不顾念与你父亲的兄弟之情,哼……”
康仁的话,同样让北冰侯刘正一攥紧了铁拳,赤红的眼睛里布满血丝,用马鞭一指康仁厉声喝道。
因为北冰侯刘正一将颜玉看成真儿,他对真儿是动了真情的,岂能容忍康仁诋毁颜玉。
“以后把你的嘴放干净一些,否则……”
厉正南冷言说了一句,只不过没有将话说完,却威胁意味十足,收剑入鞘,眼眸里的寒光如同宝剑出鞘般到锐利。
望着厉正南与北冰侯刘正一的马走远,康仁这才冷言喝了一声:
“我们走。”
也许刚刚厉正南与北冰侯刘正一身上的煞气太重,让人产生了胆怯之意,康仁随从阿辞忍不住上前说道:
“少爷,要不我们还是回去吧!有敬宣王与北冰侯在,恐怕我们也接不回颜姑娘,至于阿如小少爷,相信敬宣王与北冰侯看在与咱家侯爷的兄弟之情份上,会将人送回府的……”
阿辞话音刚落,只听“啪”的一声,他的身上顿时挨了康仁狠狠一鞭子。
“以后谁要再敢说回这样的话,杀无赦!”
康仁阴蛰说道。
“可……”
阿辞摸着火辣辣的伤口,委屈地欲言又止,未来的及说出口,却听康仁阴森森说道:
“既然本少爷的父亲让本少爷接人,本少爷便不能让他失望,不管是活人还是死人,就算抢,也得给本少爷把人抢回去。实在不行,便一分为五,带一份给父亲。”
“啊……”
南朝侯府的下人们一听,浑身一哆嗦,这大少爷,未免也太狠了吧!
康仁可不管众人怎么想的,一拍自己的马,向厉正南等人,疾驰追去
厉正南一心只想找到颜玉,根本就懒得搭理跟上来的康仁,更没有注意到康仁眼中的寒光。
他其实很想问问颜玉,到底谁才是她的夫君,可他却不敢问,不管是谁,都不可能是他,他的心,如同棉絮塞在胸口。
因为颜玉的心善与乐善好施,即便隐姓埋名,也很快暴露了方向。
大队人马越往东,厉正南的心越沉,如同雕塑般俊美脸庞上,皆是寒冰笼罩,这个女人一路向东,是打算去哪里?东越吗?
先是北冰侯府,又是南朝侯府,再是西昌候这边,她现在又投奔东越侯了吗?这个女人想干什么?她就那么离不开男人?如此迫不及待去投奔她第四位夫君了吗?
如此想着,厉正南身上寒意更浓,骨节分明的手握的咯咯响,眼眸森寒之意尽显。
颜玉的孩子像极了四方诸侯,所以她一路向东,不得不让人起疑。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京城的皇上厉正深,很快便接到密报,敬宣王厉正南去了西域,如今又带着西昌候盛怀玉、北冰侯刘正一、还有南朝侯康明年的兵马直奔东越而去。
厉正深双拳紧握,宽大袖袍挥的猎猎作响,双眸中深寒之意尽显,厉声喝道:
“厉正南他想干什么?想造反吗?朕召他进宫,他不来,说什么到南朝侯府接他的义子,可结果倒好,竟然又跑去西域。
他去西域给西昌候解围,朕可以理解,也可以认为他是为了公事,为了这夏邑国安定。
可他带着三位诸侯的兵马,去东越干什么?他难道想联合四方诸侯造朕的反吗?”
“皇上息怒,皇上息怒。”
皇上厉正深身边的刘公公吓得瑟瑟发抖,跪在地上冷汗涔涔。
“息怒,息怒,朕如何息怒的了?朕的皇位都摇摇欲坠了,朕如何息怒?”
皇上厉正深目光冰冷,周身冒着骇人杀气。
就在此时,一阵推门声响了起来,厉正南抬眸望去,这一看,更加火大,拿起砚台,向走进来的人额头砸去,厉声喝道:
“耶鲁原真,你想干什么?未经通传,便擅闯朕的御书房,你想造反吗?”
来人不慌不忙伸手接住砚台,轻轻放在桌上,道了一声:
“无量寿佛,皇上息怒,是贫道。”
“刘……刘天师,你……你是怎么进来的?”
望着耶鲁原真打扮的刘天师,皇上厉正深一脸震惊,结巴询问着。
“是太后,太后唤贫道来的,她说皇上正为厉正南私自离京的事生气,让贫道来开导一下皇上。”
刘天师不慌不忙挥了挥手里的浮尘,语气平淡地说着。
皇上厉正深听闻,挥了挥手,贴身太监刘公公从地上爬了起来,走了出去,关上了房门。
刘天师撕下自己脸上禁军统领耶鲁原真的面具,向皇上厉正深道了一声:
“恭喜皇上,贺喜皇上,皇上的眼中钉,肉中刺,很快便能拔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