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带着半边镶金面具的黑衣男子，从阁楼栏杆处走了过来，冲金玉璃挥了挥手。

“还是无法相信，盛名在外的零，会是个还未及笄的小姑娘。”

九星帘的九位星主，以及那位尊主檀华之间，其实不存在什么上下级关系，都是共同面对过生死的交情，他们是整个组织的核心成员，虽然平日里并不常见面，更多的是在通讯中联系，但彼此之间交情仍然匪浅。

在很久以前，零和他们在一起，哪怕面对生死，甚至是把后背交给彼此，也并不愿意透露她的真容和具体行踪，他们理解，所以也从来不多过问。

九星帘这个组织的雏形，最开始就是由他们几个组成的，那时候属零名声最响，没有她杀不掉的人，只有死的不够残忍的敌人。

他们听声音能分辨出她是女子，只是断定不出年龄，但也可以想象，应该不下一百岁了，不然怎么可能狂到这个份上。

直到多年前他们见的最后一面，她没有再加掩饰的暴露了身份，留他们震惊了整整快千年。

修真界时光被逆转的时候，金玉璃赋予了他们见证一切的资格，容许他们带着记忆寿命不消，除此之外的任何人，记忆都被洗了一遍，也只有他们记得，那个还未及笄的女孩，在整个修真界留下不朽的凶名后，又逆转了时光，挽救了生灵涂炭。

他们直到今天依然难以置信，做出这些旷世之举的，只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

金玉璃闻言，带着些轻松的和他调笑：“我还以为都这么久了，你能接受了呢。”

“不能，多久都不能，我把你当亲人的，结果现在你告诉我你没及笄，这我得怎么看我自己？”

金玉璃歪头轻笑：“继续当亲人啊，认我当爹。”

“滚，我有种唾弃自己诱导小女孩当杀手的既视感了。”

金玉璃失笑，胳膊搭上他的肩膀，笑的恣意张狂：“别啊，咱交情不会这么脆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