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含盟这人很奇怪，你明明看他不正经，没心没肺的，却又总能恰逢他忧伤时。</p>

这种情绪时有时无，导致除了江连御这个和他最亲的弟子外，其他弟子很难察觉半分。</p>

施含盟微不可闻的轻叹了声，摇摇头。</p>

却不知旁移的视线触到了什么，目光一顿。</p>

“锦玉？”</p>

金玉璃淡淡颔首：“师尊。”</p>

老实说，能让施含盟认认真真喊她一声“锦玉”，是真难。</p>

施含盟挑眉看她：“你被那群臭小子坑来的？”</p>

金玉璃没有回答。</p>

施含盟失笑：“罢了，我心情不好，你先回去吧。”</p>

金玉璃颔首：“嗯。”</p>

轻巧的来，轻巧的走，别提多好了。</p>

偏偏在她转身的刹那，施含盟问了她个问题：“你有喜欢的人么。”</p>

金玉璃：“……”你没病吧。</p>

“师徒恋乃大忌，师尊？”</p>

“咳咳咳。”施含盟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p>

他瞪着她：“我以前怎么没见你尊师重道？忤逆师尊也是大忌。”</p>

金玉璃默了一会儿，终于开口：“有。”</p>

施含盟怔了怔，下一句话不知是问她还是问自己：“那如果他不在你身边，去了很远的地方，怎么办。”</p>

……其实不必如果。</p>

金玉璃静默着看他。</p>

施含盟恍若未觉，回过头，盯着她：“宝贝徒儿，你一定要好好修炼，别偷懒，任何人任何事都比不上飞升重要。”</p>